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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沙漠, 2021, 41(1): 164-173 doi: 10.7522/j.issn.1000-694X.2020.00093

生物土壤结皮固沙理论与实践

周晓兵,1, 张丙昌2, 张元明,1

1.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 荒漠与绿洲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

2.山西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0

The theory and practices of biological soil crust rehabilitation

Zhou Xiaobing,1, Zhang Bingchang2, Zhang Yuanming,1

1.State Key Laboratory of Desert and Oasis Ecology,Xinjiang Institute of Ecology and Geograph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Urumqi 830011,China

2.School of Geography Science,Shanxi Normal University,Linfen 041000,Shanxi,China

通讯作者: 张元明(E-mail: zhangym@ms.xjb.ac.cn

收稿日期: 2020-05-05   修回日期: 2020-09-03   网络出版日期: 2021-01-29

基金资助: 天山创新团队.  2018D1400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41977099.  U2003214

Received: 2020-05-05   Revised: 2020-09-03   Online: 2021-01-29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周晓兵(1983—),男,四川巴中人,研究员,主要从事荒漠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研究E-mail:zhouxb@ms.xjb.ac.cn , E-mail:zhouxb@ms.xjb.ac.cn

摘要

生物土壤结皮是由土壤微生物、藻类、地衣和苔藓等孢子植物类群与土壤颗粒形成的有机复合体,在全球干旱区地表广泛分布,是干旱地表生物覆被层的主要构建者。生物土壤结皮是荒漠植物群落演替的先锋类群,能够提高荒漠地表的稳定性,固定碳和氮等营养元素,增加土壤肥力,并在保持土壤水分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因此在干旱区受损地表的生态修复方面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通过分析组成生物土壤结皮的物种更替与维持其结构的胶结方式转变之间的生态关系,阐释了生物土壤结皮固沙的生物学基础,提出在人工结皮恢复实践中,应选择以本地优势物种(如具鞘微鞘藻、齿肋赤藓和银叶真藓等)为目标种的生态学原则,并通过对目标物种的纯化、培养,完成由实验室至温室的扩繁过程,实现逐级扩大生产,为野外固沙应用提供充足种源。阐述了结皮野外接种恢复的最适物种组成、物理化学方式结合的组合模式,提出应从地表稳定性、土壤养分和结皮物种多样性等方面进行生长状况评估,梳理了中国在结皮人工恢复领域的研究进展和面临的问题与挑战,阐释了利用人工培养生物土壤结皮开展生态修复的应用前景。

关键词: 生物土壤结皮 ; 物种组成 ; 人工扩繁 ; 生态修复 ; 干旱荒漠区

Abstract

Biological soil crusts (BSCs) is a complex of microorganism, cyanobacteria, lichen and moss that occur on or within top few centimeters of the soil surface. BSCs usually distributes in the dryland regions, and is an organizing principle in drylands. As the pioneers occurred in the desert ecosystems, BSCs can improve the stability of sand surface, fix carbon and nitrogen, increase soil fertility, and maintain soil moisture. In addition, BSCs plays a crucial role in the restoration of degraded soil surface. This article introduced the biological mechanism to fix sand through the ecologic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species replacements and the changes in ways of sand grain binding. The local dominant species (such as Microcoleus vaginatus, Syntichia caninevis and Bryum argenteum) in the field are recommended for the BSCs rehabilitation. Mass cultivation can be attained via the steps from species isolation in the laboratory to factory production in greenhouse, thus proving abundant inoculum for field growth. We also explored the species composition, physical and chemical assistance models during the field inoculation, and suggested that we need assess the growth according to surface stability, soil nutrient and species diversity of artificial BSCs. Last, we introduced the developments in sand fixation though artificial BSCs in China, and the experiences and challenges of BSCs rehabilitation. Our reviews suggest that artificial BSCs rehabilitation is a prospecting option for th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Keywords: biological soil crusts ; species composition ; artificial mass cultivation ; ecological restoration ; desert 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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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格式

周晓兵, 张丙昌, 张元明. 生物土壤结皮固沙理论与实践. 中国沙漠[J], 2021, 41(1): 164-173 doi:10.7522/j.issn.1000-694X.2020.00093

Zhou Xiaobing, Zhang Bingchang, Zhang Yuanming. The theory and practices of biological soil crust rehabilitation. Journal of Desert Research[J], 2021, 41(1): 164-173 doi:10.7522/j.issn.1000-694X.2020.00093

0 引言

在干旱区荒漠地表,通常发育一层相对稳定的地表生物覆盖,被称为生物土壤结皮(以下简称生物结皮)。生物结皮包括真菌、细菌、蓝细菌等微生物与藻类、地衣、苔藓等孢子植物类群,分布于土壤表层之上或表层几厘米土壤范围内1图1)。生物结皮盖度占全球陆地面积的12%,在干旱地表(Dry land)平均盖度达24%(从半湿润区13%到干旱区31%)2,被称为地球的“活皮肤”,也被形象地称为“生物地毯”,在维持荒漠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稳定性,以及物质和能量交换等方面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13-6。生物结皮能够固定沙面,调节土壤水文,影响维管植物种子萌发、生长和物种多样性。同时,生物结皮含有藻类、苔藓等大量的初级生产者以及大量的固氮细菌和蓝藻,能够固定碳和氮,其固定量可分别占陆地生态系统净生产力的1%和生物固氮量的25%7-8,对荒漠土壤养分积累具有重要作用。因此,生物结皮也被称为干旱区地表生物覆被层的主要构建者。

图1

图1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生物结皮景观和不同类型的生物结皮

Fig.1   Landscape and different types of biological soil crust in the Gurbantunggut Desert


生物结皮从发育初期到成熟期,经历不同的演替阶段,形成不同类型的生物结皮,结构逐步趋于稳定。发育伊始,寡营养细菌可分泌胞外多糖粘结沙粒,形成生物结皮早期结构。随着藻类、地衣和苔藓植物的不断出现,胞外多糖粘结沙粒的作用逐渐被藻丝体、菌丝体以及苔藓假根捆绑沙粒的作用取代,生物结皮的结构更加复杂和稳定,构成生物结皮固沙的重要结构基础。同时,生物结皮中很多种类具有固氮和固碳功能,在改善土壤养分和水分条件以及抗风蚀方面发挥重要生态功能,在荒漠区固沙与受损地表系统的修复领域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近年来,由于干旱区传统生物固沙所面临的水资源缺乏和土壤水分消耗等问题,通过人工培育生物结皮进行固沙与修复荒漠受损地表生态,逐渐成为恢复生态学者关注的焦点。通过在裸露沙面或合理密度条件下的固沙植物间(或物理沙障间)接种生物结皮,既能达到防风固沙的目的,也能减少水分消耗来维持植物长期生存9。同时,在干旱区退化生态系统恢复方面,生物结皮可以快速增加土壤稳定性,抵抗水土侵蚀,恢复受损表面10-12。中国在生物结皮固沙和退化生态系统恢复领域具有较丰厚的研究基础,并在一定范围内取得了成功的实践,如库布齐沙漠、腾格里沙漠和黄土高原913-14。野外人工生物结皮接种和生长有望成为干旱区受损生态系统恢复的新模式,对干旱区传统防沙治沙和退化系统恢复模式形成重要补充。

1 生物结皮固定地表的生物学基础

1.1 生物结皮物种组成及其胶结机理

生物结皮不同于物理和化学结皮(雨水或外力形成),是由活的生物体及其代谢产物,通过有机物和土壤颗粒黏结而成[9]图2)。生物结皮从形成初期到成熟期,经历了物种更替和不同演替阶段[15]。生物结皮的演替伴随着胶结方式转变,即由胞外多糖的黏结作用转变为藻丝体、地衣菌丝体以及苔藓假根的捆绑和缠绕,使生物结皮的固沙强度发生质的改变[16]图2D-F)。生物结皮主要有藻类结皮(图2A)、地衣结皮(图2B)与苔藓结皮(图2C)3种,分别代表生物结皮不同的演替阶段。

图2

图2   生物结皮演替和不同尺度下结构组成与胶结方式

A—C,3种生物结皮类型; D—F,胶结方式,修改自Colesie等[22]; G—I,物种组成

Fig.2   Composition, binding ways and appearance of biological soil crusts in three successional stages


生物结皮发育前期,芽孢杆菌等寡营养细菌可分泌胞外多糖类黏液黏结沙粒[17]。随着具有光合自养能力的蓝藻类尤其是丝状蓝藻的出现,胞外多糖的分泌量和沙粒黏结能力进一步增强(图2D)。蓝藻可移动并以藻殖段拓展繁殖,在生物结皮恢复中具有较大优势[18-19]。除蓝藻外,生物结皮中还具绿藻和硅藻,多以单细胞构成。

地衣是由真菌和蓝藻(或绿藻)组成的互惠共生体,地衣结皮的形成是真菌侵入藻类结皮的结果,真菌通过藻类结皮边缘,伸入、生长,与藻丝或藻细胞结合,藻类结皮演变成地衣结皮[20]。地衣具有的菌丝体可穿透土壤,提高沙面稳定性(图2E)。

苔藓能够在沙漠中斑块状聚集和分布,形成肥岛,同时具有发达的假根系统,有助于沙面的稳定和沙面多样性维持(图2F)。苔藓的细胞具有全能性并在一定条件下保持长时间活力,因此能够用来进行快速的恢复[21]

1.2 生物结皮对荒漠土壤养分和水分的聚集效应

生物结皮中的蓝藻、藓类等光合类群,能够固碳,促进有机质的形成和增加。全球尺度生物结皮年总固碳量可达0.6 Pg, 相当于全球陆地生态系统净生产力的1%,在荒漠区占比可达9%823。同时,生物结皮中具有大量的固氮细菌和蓝藻,全球年固氮量可达26 Tg,约占全球孢子植物固氮量的50%,以及陆地生态系统生物总固氮量的1/47-8。生物结皮中丰富的微生物可矿化和溶解土壤中不溶性无机磷和有机磷复合,促进磷的吸收24。因此,生物结皮斑块是干旱区特殊的肥岛,能够促进小尺度养分的聚集25-27。除养分外,随着生物结皮的发育,生物结皮表面粗糙度增加,增加土壤水分入渗和留存28。与裸沙相比,生物结皮可降低水分蒸发,增加对大气中凝结水、蒸汽和雾等的收集,有利于干旱区生物结皮表面的水分供给和微生物的活动29-30。总体来讲,生物结皮对养分和水分的聚集,有助于荒漠生态系统正向演替。

1.3 生物结皮降低土壤风蚀的生态作用

生物结皮的藻丝对土壤颗粒的缠绕以及分泌的聚合物对阳离子的吸收,使得生物结皮具有较强的抗风蚀和抗压能力。随着生物结皮生物量的增加,抗风蚀能力增强31。研究发现,未经扰动的生物结皮,难以形成地表风蚀,随着生物结皮破损率的增加,风蚀强度显著增加532。在生物结皮形成过程中,不同物种组成和不同生物结皮类型抗蚀度不同,如不同物种中具鞘微鞘藻和席藻具有较强的抗风蚀能力,不同生物结皮类型中苔藓结皮抗风蚀能力较强32-33。生物结皮的存在,减少土壤细沙损失的同时,使得碳氮等养分能够被固定在土壤中34-35

2 生物结皮培养体的规模化人工扩繁

2.1 物种的选择与纯化

生物结皮人工培养物种选择的重要原则是对本地生物结皮优势物种的筛选,不仅可以保障培养体具有较强的抗逆性和适应性,也可避免外来物种生物入侵风险。同时,筛选的目标物种应具有适应高温、高pH、高盐碱、强辐射等逆境生境的能力21。多数荒漠的藻类结皮中,以微鞘藻属(Microcoleus)种类分布最广,因此该属种类是藻类结皮恢复最重要的目标种。其他优势物种也常用于人工藻类结皮恢复,如库布齐沙漠选择席藻(Phormidium tenue)和伪枝藻(Scytonema javanicum),腾格里沙漠选择念珠藻属(Nostoc)和席藻属(Phormidium)等。中国地衣结皮的培养仅见地衣石果衣(Endocarpon pusillum)报道,包括石果衣共生真菌和石果衣共生藻的分离培养36。中国各荒漠区藓类结皮优势物种不同,常见有黄土高原极地真藓(Bryum arcticum)、毛乌素沙地黄色真藓(Bryum pallescens)、腾格里沙漠银叶真藓(Bryum argenteum)、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齿肋赤藓(Syntrichia caninervis)等用于藓类结皮培养与恢复研究。

物种的分离和纯化主要针对藻类开展。野外采集藻类结皮样品,在室内利用BG11、BG110、BBM等培养基进行培养。通过稀释平板法获得纯化物种并鉴定,鉴定方法包括传统显微镜法(形态)以及分子生物学测序(16S rDNA),选定该区域优势物种9。地衣取样时,选择成熟发育良好的地衣体,利用孢子释放法分离地衣共生菌和共生藻,获得单一孢子萌发形成的菌落和藻落,利用分子生物学方法鉴定共生菌和共生藻36。藓类个体较大,一般选择单一藓类通过形态学方法鉴定,并在室内扩繁。

2.2 培养条件与流程

目前,藻类和藓类的大规模室内培养和生产技术较为成熟,但地衣培养过程十分复杂,未见大规模室内培养报道。藻类培养的温度一般20—30℃,所用的培养基为BG11或BG110,需要一定的光照,并且通过不断搅拌等方式供给氧气。在藻种的初级扩繁阶段,通常将试管原种接种到试管固体培养基上,在培养箱内(光强约2 000 lx,温度25—28 ℃)培养10—15 d后,将固体培养基培养的藻种进行下一级培养,接种入100—500 mL三角瓶中,同样条件下静置或通气培养8—10 d,进入扩大化培养阶段9。同时,也有将藻种悬浮液直接接入三角瓶中,摇床培养(光强约600 lx,温度25—30 ℃)7—10 d后,转为下一级(约60 L)培养的报道15。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团队选择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优势物种,分离和培养,实现了接种藻类小规模的生产(图3)。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生物研究所团队在规模化藻类培养方面取得突破,通过藻类纯化、试管培养、三角瓶培养、10—18 L容器培养、小跑道池(1 m×4 m)和大跑道池(6 m×40 m)培养等步骤(图4),能够供给大量的藻类接种物9,每步骤时间5—15 d38-39。除了单种培养外,中国科学院沙坡头沙漠研究试验站和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均尝试利用生物结皮进行混合藻类的培养和规模化生产,此法虽然产量未及单种培养,但操作相对简单高效,也成为大规模培养的潜在选择15。地衣在室内需要经过固体、液体培养基接种、转化,共生藻和共生菌在不同的条件进行培养40,但短期内并不能形成地衣植物。藓类植物的孢子体、配子体、茎叶碎片和芽孢等均可作为人工培养的材料41。组织培养时,可将配子体部分放入knop营养液,摇床培养,20 d后取出,自然风干待用15。组织培养的缺点是需要对外殖体进行灭菌消毒等,易对藓类本身造成损害。目前使用较多的为野外采集藓类植物的碎片作为材料进行接种,可实现低成本小规模培养42-43。藓类培养时需注意后期水分的控制,干旱和完全湿润条件均不利于藓类植物的生长44。综合各研究案例可知,同一生物结皮类型中不同物种的最适培养条件不同,各研究团队采用的培养方法也具有差异性,但流程基本一致。在培养过程中,需要注意条件控制,如温度过高将导致培养目标藻类死亡或者其他污染藻类生长9

图3

图3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藻类生物结皮的扩大化培养与野外接种

A—C,室内培养与扩大化生产; D,温室接种; E,野外藻类结皮接种

Fig.3   Mass cultivation of cyanobacterial crust and field inoculation in the Gurbantunggut Desert


图4

图4   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内蒙古实验基地建造的藻类培养的跑道池[37]

Fig.4   The raceway pond operated by Institute of Hydrobi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in Inner-Mongolia[37]


3 生物结皮培养物的野外固沙实践与生长状况评估

3.1 生物结皮的野外接种

生物结皮野外接种流程见图5。在生物结皮接种前,采用草方格、立体栅栏等方法先行稳定沙面,改善生物结皮恢复初期地表条件。干藻种可与沙土混匀播撒到地表,藻悬浮液以雾化微喷的方式接种到沙面937。随着技术的进步,可利用无人机、飞机撒播等手段在更大空间尺度实现培养物的均匀喷洒。野外恢复的同时,也可辅助以微喷溉系统每天添加适量的水(20 mm·d-1),来保持藻类的生存活力39。虽然藓类结皮室内大规模扩繁报道较多40-4145,但利用室内扩繁藓类成功进行野外恢复的研究鲜见报道。目前,有研究者直接采集自然藓类结皮植株,粉碎后在其他受损区域进行撒播,辅以一定的遮阳、覆膜、营养液等措施,以促进该区域藓类结皮恢复1445-46。这种藓类结皮恢复的存在较大的资源限制,如果大规模应用,将会给自然发育的藓类结皮造成巨大资源压力,并有可能造成新的退化区。为促进接种物更快生长、形成生物结皮,除添加营养液解除土壤养分限制外,有如下模式参考。

图5

图5   生物结皮野外恢复模式

Fig.5   Models of biological soil crust rehabilitation in the field


从接种藻类物种组成角度,可分成3种,选择接种区域的优势藻种:①单种培养并单种施加,如利用具鞘微鞘藻(Microcoleus vaginatus)进行培养和单独接种39;②多种分开培养,接种前混合,如将具鞘微鞘藻和爪哇伪枝藻(S. javanicum)按干物质重10∶1进行混合接种38,或者具鞘微鞘藻、席藻和爪哇伪枝藻按10∶5∶1混合接种;③混合培养、混合接种,如腾格里沙漠的部分实验15,将藻类从结皮中直接分离培养,不纯化,节约了时间、技术和经济成本。

从机械和生物模式组合角度,生物结皮野外接种初期,一些稳定的措施,包括物理措施(如草方格)和生物措施(草本、灌丛和乔木)的组合,将有助于生物结皮的发育3847。Chen等39研究表明,适度的降水和降低光强的措施有助于藻类结皮的快速生长。通过藻-草-灌-乔四位一体的模式,在库布齐沙漠的大规模流沙治理中得到了应用9

从促进藻类生长化学试剂角度,施用无毒副作用且价格低廉的化合物,是除物理和生物措施外,辅助藻类生长的重要补充。如海藻酸钠等可在沙面形成具有抗压能力的薄层,同时可促进蓝藻的克隆和生长48。有研究将藻类包裹制成海藻酸钠丸,施加到样地,取得较好的效果49。促进保水以及生物结皮生长的还有高持水性的化学材料(如SAP)、聚乙烯醇(PVA)和Tacki-Spray等化学试剂1550

3.2 人工生物结皮生长状况评估

许多指标可用来指示人工生物结皮生长、恢复的状况,能够实现自身持续的可支持系统,是其恢复成功的重要标志37。从生物结皮本身的角度来看,形成肉眼可见的藻类结皮是一个重要的标志38。以生物结皮生物量表征恢复实验的效果,可直接反映生物结皮的生长状况,如通过对藻类结皮的2—3年人工培养,叶绿素含量可达35 μg·cm-2[3951。人工生物结皮的抗压强度和生物结皮厚度能够指示其固沙能力的强弱,随着培育时间的推移,其抗压强度得到显著增加,3年后可达3.83 kg·cm-2[38。对于地衣结皮,通过扫描电镜观察生物结皮菌藻复合物,可发现石果衣菌丝向土壤基质下部延伸6—8 mm40。对于藓类结皮,盖度和密度常用来指示一定面积的生物结皮恢复,如培养65 d后,盖度可达83%,密度可达122株·cm-2[42。从环境改善的角度,人工生物结皮的发育可促进土壤有机碳、多糖、总氮等养分和土壤酶活性的增加4052-53。人工生物结皮区沙生植物得到拓殖和生长,植物群落演替加速,同时土壤微生物数量也大量增加,固沙能力增强385154

3.3 中国生物结皮恢复的成就

中国是沙漠化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造成生态系统失衡、耕地萎缩,严重地影响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4。近年来,通过一系列生态工程的实施,荒漠化和沙化面积实现双缩减55。与“三北”防护林、京津源风沙源、退耕还林等工程相比,生物结皮的恢复工程规模相对较小。在降水量相对较少的干旱区,大规模植树造林的措施并不适用4。2001—2005年,中国科学院与内蒙古自治区在库布齐沙漠建立了生物结皮与乔灌草结合的示范区,成功治理了近200 hm2流沙,并在其他区域进行大面积推广,该项目成为了生物结皮野外成功恢复的典范9。同时,该团队采用了工程化机械接种技术克服了人工生物结皮接种耗时费工的缺点,成为生物结皮工程化大面积应用的重要措施。除此之外,在其他区域,如腾格里沙漠、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毛乌素沙地、黄土高原区等均有相应的生物结皮恢复应用的报道,但均处于方法探索和前期试验阶段1556-58表1)。国外生物结皮恢复研究虽然开展较早,但还未见能形成规模的生物结皮恢复示范区,中国生物结皮的恢复为世界生物结皮的恢复提供了重要借鉴。

表1   中国生物土壤结皮恢复实践研究案例

Table 1  Study case of biological soil crust rehabilitation in China

结皮类型地点规模结皮生长评价文献
藻类结皮库布齐沙漠约200 hm22—3年形成3—5 mm藻类结皮,盖度48.5%结皮和植被得到较好恢复[9,38,51]
腾格里沙漠2 m×2 m5个月后,0.39 mm,盖度达14.3%,生物量13.4 mg·g-1;盖度或先增后降,1年后13.8%长期效应未知[12,15]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2 m×5 m15 d可达2.6 mg·cm-2(叶绿素a)未形成大规模生物结皮未发表
地衣结皮腾格里沙漠3个 0.5 m21年后形成4—6 cm生物结皮长期效应未知[36]
藓类结皮腾格里沙漠10个1 m×1 m7 d内存活,3个月内死亡接种藓类直接采自野外[59]
毛乌素沙地18个1 m×1 m75 d后盖度70%,密度9.8 株·cm-2,4年盖度达98%接种藓类直接采自野外[45,57]
杨凌48个1 m×1 m30 d,盖度90%,最大密度120株·cm-2接种藓类直接采自野外[14]
库布齐沙漠8个1 m×1 m3年后,盖度30%—70%,185株·cm-2接种藓类直接采自野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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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人工培养生物结皮的抗性锻炼

为提高野外存活率,是否对扩繁后的材料进行模拟野外环境的抗性锻炼,具有不同见解。抗性锻炼主要包括干燥和水分循环、高温和低温循环、不同光强等,以增加培养物的适合度59-62。通过对20个蓝藻菌株进行抗性锻炼发现,13个菌株均表现出适合度的增加,尤其是结皮先锋藻类微鞘藻属的菌株,适合度均得到提升63。但通过培养混合生物结皮(藻类+地衣+藓类),进行一系列抗性锻炼(全谱光+温度变化+干旱),发现抗性锻炼无显著效果62,藓类结皮物种作用同样不显著64。对不同种类藓类样品在不同存储温度研究发现,不同藓类种类后期生长对储存温度的敏感性不一致65。因此,生物结皮在接种前,是否有必要进行抗性锻炼,有待进一步验证。

4 存在的问题与应用前景

中国生物结皮人工恢复研究已近20年,已成为传统固沙模式的重要补充,亟需在更大范围内推广成功的经验,但目前仍然受到技术和自然条件的诸多制约。

地衣和藓类野外大规模人工恢复技术有待突破。生物结皮中藻类和藓类在室内大规模扩繁的技术已经解决,藻类野外大规模人工结皮恢复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地衣结皮的人工培养始终未有实质性突破,直接应用野外采集的地衣结皮进行沙面拓殖也未见成功的报道。藓类室内培养和野外人工接种仅限于小尺度的实验,未能实现从室内扩繁到野外大规模示范应用的技术突破。技术难点主要为野外长期存活难,接种的人工培养藓类适应性低。此项研究国际上也未见较为成功的范例,需要进一步加强。就藻类结皮野外接种来讲,库布齐沙漠较为成功,鲜见其他区域大规模的应用。

生物结皮野外接种受立地条件的限制。在受损沙面,一般伴随着较大的风蚀作用,有必要首先将沙面进行物理固定,如草方格机械固定,随之开展生物结皮接种,促进生物结皮的生长与自然演替,有助于更加高效地发挥其固沙功能。接种初期,充分的水分供给也尤为必要,如库布齐沙漠样区每天20 mm的水分供给难以在更大规模的样区开展。同时,在其他远离水源的荒漠区,大规模的水分补给将会增加运输成本。虽然如此,其成本依然较林草种植的成本低,且对水资源的依赖程度小。另外,还可以通过保水剂等化学试剂来增加土壤水分含量,促进结皮生长。利用新的技术手段,如无人机和农用飞机,开展大规模生物结皮培养体均匀接种也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近几十年来,应用人工生物结皮技术开展固沙实践得到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通过生物结皮人工扩繁等手段,已经在局部区域实现生物结皮的成功野外恢复。随着研究的深入和技术进步,生物结皮人工恢复具有极大的应用潜力,尤其是在降水稀少、不宜进行林草恢复的干旱荒漠区。结合当地条件,因地制宜地开展生物结皮的恢复,将有利于防沙固沙的综合防治和技术开发利用,也有利于荒漠化防治和生态修复工程的节约成本。根据粗略对比分析,每公顷人工藻类结皮的成本0.14—1.4万元,草方格成本1.9—2.9万元,防风固沙人工林0.2—0.8万元(降水量100—200 mm地区)或4.2—5.8万元(降水量<50 mm地区)47。因此,干旱荒漠区生物结皮人工恢复在受损荒漠生态系统地表稳定与修复,以及荒漠化防治等领域具有重要的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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