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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沙漠, 2022, 42(4): 120-129 doi: 10.7522/j.issn.1000-694X.2022.00058

沙丘形态及表沙粒度特征对风况和地表植被变化的响应

姜吴彬,, 张德国,, 杨小平

浙江大学 地球科学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7

Response of dune morphology and grain-size characteristics to the change of wind regimes and vegetation cover

Jiang Wubin,, Zhang Deguo,, Yang Xiaoping

School of Earth Sciences,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27,China

通讯作者: 张德国(E-mail: dgzhang@zju.edu.cn

收稿日期: 2022-04-06   修回日期: 2022-05-05  

基金资助: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  2019YFE012490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  41771022

Received: 2022-04-06   Revised: 2022-05-05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姜吴彬(1993—),男,浙江江山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风沙地貌研究E-mail:22038059@zju.edu.cn , E-mail:22038059@zju.edu.cn

摘要

以毛乌素沙地3种沙丘(新月形沙丘、抛物线形沙丘和反向沙丘)为研究对象,对其形态、表沙粒度特征和区域风况进行了量化分析,探讨了沙丘表沙物理运动过程及其形态对外界条件(风况和地表植被)变化的反馈,揭示了沙丘表沙粒度特征对不同沙丘形态的响应机制。结果表明:新月形沙丘表沙平均粒径由迎风坡底部向顶部逐渐变小,分选呈现逐渐变好趋势, 但粒径较小和分选较差的表沙样出现在沙丘迎风坡中部。随着地表植被覆盖度的增加,新月形沙丘逐渐向抛物线形沙丘转变,近地表输沙能力和沙丘上风向沙源的供应同样受到限制,致使抛物线形沙丘由迎风坡底部向顶部呈现表沙平均粒径变大,而分选逐渐变好的趋势。毛乌素沙地内季节性风况(春季盛行强劲西北风,夏季盛行较弱东南风)的变化不仅促进了反向沙丘的发育,并且重组了西北盛行风影响下的表沙粒度特征。在夏季反向风风蚀的作用下,沙丘落沙坡顶部出现反向堆积和脊线反向移动的现象,同时其顶部呈现平均粒径由小变大、分选逐渐变好的趋势。

关键词: 沙丘形态 ; 表沙粒度特征 ; 季节性风况 ; 地表植被覆盖 ; 风力减弱

Abstract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morphology, grain-size characteristics and wind regimes among three different dunes (barchan, parabolic dune and reversing dune) in Mu Us Sandy Land, we investigated the response of dune forms and their surface grain-size parameters to the change of external conditions (i.e., wind regimes and vegetation cover).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mean grain-size (MZ) of barchan decreases gradually 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of the stoss face, and the sorting becomes better, but the fine grain-size and poor sorting appear in the middle of the stoss face. With the increase of vegetation cover, barchan gradually transforms into the parabolic dune, and the near-surface sand transport and incoming sand supply are also limited. As a result, the mean grain size of the parabolic dune becomes coarser from the bottom to the top of the stoss face, and the sorting gradually becomes better. Seasonal wind regimes in Mu Us Sandy Land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reversing dunes and reorganized sand grain-size characteristic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wind erosion in summer, eroded sand deposited on the upper of the stoss face and dune crestline flip. Thus, the mean grain-size and sorting are getting coarser and better in the dune crestal area, respectively.

Keywords: dune morphology ; grain-size characteristics ; seasonal wind regimes ; vegetation cover ; decreasing wind streng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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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吴彬, 张德国, 杨小平. 沙丘形态及表沙粒度特征对风况和地表植被变化的响应. 中国沙漠[J], 2022, 42(4): 120-129 doi:10.7522/j.issn.1000-694X.2022.00058

Jiang Wubin, Zhang Deguo, Yang Xiaoping. Response of dune morphology and grain-size characteristics to the change of wind regimes and vegetation cover. Journal of Desert Research[J], 2022, 42(4): 120-129 doi:10.7522/j.issn.1000-694X.2022.00058

0 引言

风况、潜在沙源的丰欠度和地表抗风蚀能力之间的相互作用,共同塑造和影响了中国北方沙漠/沙地环境中不同形态沙丘的形成发育过程1。在单向风况作用下,潜在沙源丰富度的变化影响着新月形沙丘和横向沙丘的形成与转化。随着风向变率的增加(风况由窄单峰变为双峰),沙丘形态通常呈现出纵向或斜向形。而风况复杂且潜在沙源丰富度较高的区域,则可能发育出金字塔形或格状沙丘2-4。因此,沙丘形态特征通常被用于研究区域风况特征,乃至地外行星的大气环流模式5

新月形沙丘是形态最简单、分布最广泛的风沙地貌类型,一般发育在单一风向且沙源较少的无植被环境6。新月形沙丘具有凸而缓的迎风坡和凹而陡的背风坡,且在背风坡两翼部分,形成近似对称的翼角向下风向延伸2。作为一种流动性沙丘,新月形沙丘的移动方向可指示地表物质的输移方向7。当单一风况逐渐向双风向模式变化时,新月形沙丘可转形为斜向形沙丘或纵向沙丘8,尤其是在两个风向夹角近似180°时,沙丘顶部在反向风的作用下出现反向堆积而最终形成两个朝向落沙坡的现象,形成反向沙丘9-10。随着地表植被覆盖度的增加,限制了近地表风沙流,继而首先限制和固定了新月形沙丘两翼的移动,而新月形沙丘中部因其高度和沙量较大,受植被影响较小继续向下风向移动,最终形成与新月形沙丘相反的形态,两个翼角指向上风向,其迎风坡平缓凹进,背风坡陡且呈弧形凸出,平面轮廓呈抛物线形,所以称为抛物线形沙丘11-14

沉积物粒度是影响沙丘形态动力过程的关键因素,其特征是阐明和区分沙丘表面风沙物理过程(风蚀、搬运和沉积)的重要依据15-20。前人的研究认为,沙丘粒度特征通常受4个因素影响:跃移颗粒、重力、沙丘表面摩阻风速特征、源区沉积物粒度特征15-17。从单个沙丘尺度来看,沙丘迎风坡脚至坡顶如果平均粒径和分选性分别呈现逐渐变小和变好的趋势,通常被归因为风力携沙和分选能力的逐渐增强18-20。如果平均粒径逐渐变大、分选逐渐变好,则被认为是源区物质的平均粒径偏大所致。有学者在研究风力控制下沙丘形态的转变过程中发现,风力下降促进地表植被恢复21,不仅降低了沙丘的活化程度,而且限制和阻挡了沙丘上风向沙颗粒的输入,将原有的开放沙源系统改变成封闭的沙源系统,因此沙丘表沙在风力持续的搬运和分选作用下,平均粒径和分选性呈现出粗化和变好的趋势22。因此,在沙丘的运移过程中,平均粒径和分选性在空间上的变化与源区的粒度特征有着密切的关系23。以往关于沙丘粒度特征研究大多集中在单向风况下沙丘表沙粒度特征的变化和成因24-25,鲜有考虑双向风况,乃至复杂风况下沙丘表沙粒度变化。尽管有学者认为,沙丘表沙粒度特征具有短时性,只能反映最近一次风况作用后的结果1618,但近期的研究发现季节性风况的作用结果不仅能从沙丘的形态体现,而且能反映在沙丘表沙粒度特征中2226。因此,沙丘表沙粒度特征分析是研究沙丘形态变化对其环境(如:风况、植被)变化响应的基础。

不同个体沙丘可能呈现出独特的粒度分布模式,这可能是由沙源的性质、风成过程以及不同类型沙丘的坡度和形状造成的162527-29。本文将通过不同形态沙丘的表沙粒度特征,结合区域风况与无人机重建的沙丘形态分析,来探讨不同风况条件下表沙粒度特征对沙丘形态变化的响应。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毛乌素沙地位于鄂尔多斯高原南部,面积约为38 000 km2,南临黄土高原,北接库布齐沙漠,东西两面被黄河所包围(图1A,图1B)。风成沙通常来自于河流沉积物、风化的第四纪地层和白垩纪风成沉积岩30-31。毛乌素沙地属于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月平均温度从1月最低的-10 ℃到7月最高的22 ℃,月降水量从2 mm到90 mm(图1C)。在东亚夏季风的影响下,年降水量从东南部的450 mm逐渐减少到西北部的250 mm,超过70%的降雨发生在7—9月(图1C)。图1D,E显示了多年月平均输沙率(SP)、合成输沙率(RSP)与风向变率(RSP/SP)以及根据气象站点风况数据(1973—2021年)计算的季节性输沙率玫瑰图。多年月平均输沙率具有较大的季节变化,春、冬季输沙活动最大,夏季输沙率最低(图1D)。多年平均季节输沙率玫瑰图表明,春季盛行西北风,而夏季盛行东南风和南风(图1E)。在季节性风况影响下,毛乌素沙地通常发育有新月形沙丘、新月形沙丘链、横向沙丘和抛物线形沙丘32,而受夏季盛行风的影响,通常在沙丘的顶部会出现反向堆积的现象,并形成反向沙丘。基于此,我们于毛乌素沙地内选取3种类型的沙丘,对其进行形态的测量和表沙样品的采集分析,期望获得区域季节性风况影响下,表沙粒度特征对沙丘形态变化的响应规律。

图1

图1   研究区概况

Fig.1   Location of the studied area


1.2 区域风况分析

沙丘形态与风况密切相关。由于研究区内缺乏气象站点,因此,我们利用欧洲中期天气预报中心气象再分析数据(https://cds.climate.copernicus.eu),提取了研究区在1991—2020年风况数据,并计算了输沙率等相关参数。该数据的水平空间分辨率为0.25°×0.25°,时间分辨率为1 h。

Qsat〉是由实测风况数据估算预测的平均单宽饱和输沙率:

Qsat=i=2NQsati(ti-ti-1)i=2N(ti-ti-1)

式中:Qsati=Qsatu*iδixiuixi分别代表不同时间t1≤ti ≤ tN, i∈[1,N]的风速和风向数据。另外,根据文献[33]可以估算Qsat(u*i)

Qsatu*=25ρfρsdgu*2-uc2,    u*uc

式中:ρfρs分别代表空气和沙粒的密度;u*uc分别表示摩阻风速和临界摩阻风速;d是沙粒直径;g是重力加速度。临界摩阻风速uc(单位为m⋅s-1)可依据参考文献[34]求得:

uc=0.1ρsρfgd=0.19

毛乌素沙地的d值一般取值为210 μm26。多年平均潜在单宽输沙率(Sand flux Potential, SP)则由式(4)计算:

SP=Qsat(u*)t/T

式中:Δt是两个连续风记录之间的持续时间。ΔT是数据集的整个持续时间。年平均合成潜在单宽输沙率(Resultant Sand flux Potential, RSP):

RSP=tQsat(u*)/T

对应的风向变率则为RSP/SP

1.3 粒度测量与分析

粒度和分选模式常被用于研究沙丘景观演化过程中沙丘形态与现代风况的相互作用3035以及与古气候变化的关系36。为了探索不同风况条件下沙丘形态及其表沙粒度的响应机制,我们选取毛乌素沙地内的3个代表性形态沙丘沿沙丘主导风向采集了表沙样品(图2A—C)。关于表沙粒度的参数测量,激光粒度测定法通常适用于测量细小颗粒(例如黄土和黏土)37-40,而我们采集的表沙样品粒度超出了激光粒度仪的有效测量范围。图形法测量仪器Camsizer X2 (Retsch Technologies GmbH)的有效测量范围为0.8 μm—8 mm41,完整覆盖了表沙样品的粒度分布范围,因此所有表沙样品均统一采用图形法测量。Camsizer X2仪器基于动态图像分析(ISO 13322-2)原理,能够有效提供颗粒、粉末和悬浮液的精确形状信息及粒径大小分布情况。Camsizer X2的X-Jet模式可以通过压缩空气驱动的喉管型喷嘴来振动并分散从给料机落下的沙粒42-43。所有的表沙样品首先在烘箱中烘干,然后利用分样器对每个样品均匀分样,确保每个被筛选样品,能够有效代表该样品的整体粒度分布情况。为了保证测量结果的有效性,我们还需要对每个样品进行基本相机和变焦相机的速率匹配测量44,最后依据Folk-Ward方法45计算各个表沙样品的重要粒度参数(如平均粒径MZ和分选系数σ等)。

图2

图2   沙丘二维正射影像(A—C)、表沙样品采集路径(D—F)及其表面坡度图(G—I)

Fig.2   Orthomosaic images (A-C), surface sand samples collection paths (D-F) and slopes (G-I) of the dunes


1.4 无人机重建数字表面模型

目前免费的卫星影像和数字高程模型(DEM)的空间分辨率较大(约12.5 m),无法清晰获取研究区内沙丘的形态特征。因此,为了获得更精细空间分辨率(约10 cm)的沙丘二维正射影像和三维数字表面模型(DSM),我们利用大疆无人机(DJI Mavic 2 Pro)对研究区内沙丘进行航测。无人机飞行高度大约为60 m,每次飞行拍摄约300—500张照片,拍摄照片的重叠率设置为85%。在获得自带经纬度信息的无人机照片后,我们利用Pix4Dmapper软件对其进行二维正射影像和三维数字表面模型的重建分析46https://www.pix4d.com/)。另外,为了提高重建影像的空间位置精度,我们在图像采集前布置了一定数量的地面控制点,并使用实时动态差分GPS对地面控制点进行测定,最终利用地面控制点的经纬度信息对重建的无人机正射影像进行校准。同时,我们利用CSMapMaker进行沙丘表面坡度的计算,它是免费GIS软件(QGIS)的插件47

2 结果与分析

2.1 沙丘形态特征

风况、潜在沙源丰欠度和地表植被覆盖度在毛乌素沙地内的时空差异共同塑造了新月形沙丘、抛物线形沙丘和横向形沙丘,风况在季节性上的周期变化改造了原有的新月形和横向形沙丘,夏季反向风在其落沙坡上部的风蚀作用致使沙丘顶部出现反向堆积和脊线反向移动的现象,并形成反向沙丘。受常年盛行西北风的作用,3种形态的沙丘均发育有西北-东南向的落沙坡,坡度值30°—33°(图2G—I)。地表植被的出现不仅减弱了沙丘的移动速度11,而且使沙丘的两个翼角反向并指向上风向,同时沙丘形态的坡度值也表明落沙坡由原来内聚的凹形转变为外扩的凸形212-13图2B,图2H)。值得注意的是,反向沙丘左翼一侧还发育有南-北朝向的反向落沙坡,但从空间分布看,反向落沙坡并不具有对称结构(图2I)。另外,新月形和抛物线形沙丘迎风坡坡度随着高度的增加逐渐降低,接近顶部时,坡度变得平缓,然而反向沙丘迎风坡坡度在接近坡顶位置时,却出现急剧增加的现象,而后也变得平缓(图2D—F),以上现象或许与夏季盛行风风蚀作用区域有着密切的关系。由于抛物线形沙丘与反向沙丘的采样与航拍时间是9月末10月初,即夏季东南风作用的时间,因此反向沙丘显著发育,而受地表植被的影响,抛物线沙丘表面并没有出现反向堆积的现象。

2.2 区域风况特征

风是驱动沙颗粒运动和塑造沙丘形态的动力条件。基于Zhang等3提出的近地表输沙率的计算公式,估算了研究区内年平均合成输沙率(RSP)以及春季、夏季的季节平均合成输沙率(图3A—C)。从年平均合成输沙率来看,毛乌素沙地盛行西北风,其输沙能力由北向南逐渐减小,由于受沙地西部贺兰山和东部吕梁山地形的影响,输沙能力出现了迅速的降低(图3A)。为了更明晰季节性风况对沙丘形态和表沙粒度特征的影响,我们对研究区域内的风况进行了季节性的分析。结果表明:毛乌素沙地春季盛行强劲的西北风,沙地内部输沙能力较强,而东西部地区输沙能力减弱(图3B);相反的是,毛乌素沙地夏季盛行南东南风,沙地内整体的输沙能力较弱(图3C)。

图3

图3   毛乌素沙地风况

Fig.3   Wind regime in Mu Us Sandy Land (Line: Annual, Spring and Summer; Column: RSPRSP/SP


RSP/SP值无量纲,常用来评估风向变率。对于单一风向,RSP/SP接近于1;反之对于多风向,RSP/SP接近零,其合成输沙率则很小948。毛乌素沙地的年平均风向变率(RSP/SP)0.3—0.5,表明其风况为中等变率(图3D),但春季风向变率在0.5附近,指示毛乌素沙地内整体春季盛行的西北风风向较集中(图3E),然而夏季风向变率值偏低,为0.2—0.4,尤其是沙地中部地区,风向变率值偏低,指示夏季盛行风向变化较大(图3F)。

2.3 沙丘表沙粒度特征

在沙丘演变过程中,沙丘形态和外界条件(如风况、地表植被覆盖度)之间的相互作用,影响着沙丘表面的蚀积过程,从而改变了沙颗粒的物理运动过程(跃移、蠕移和悬移)随之表沙粒度特征发生相应的变化49。因此,沙丘表沙的粒度特征可以记录和反映沙丘形成演化对外界条件的响应。

图4显示了表沙粒度特征在不同沙丘表面沿主导风向的变化趋势。平均粒径(MZ)为190—390 μm,分选系数(σ)的范围为0.25(分选很好)至0.95(分选中等)。对于新月形沙丘,从迎风坡底部至顶部,表沙平均粒径整体变小(300—250 μm),分选整体变好(0.47—0.41),但是平均粒径最小(230 μm)和分选最差(0.49)的位置出现在迎风坡的中部(图4A3,图4A4),同时中沙和细沙含量在相应位置分别达到最低和最高(45%和50%),随后从迎风坡中部至沙丘顶部分别呈现增加和减少的趋势(图4A5,图4A6)。这种粒度空间分布模式不同于前人对单一风况下新月形沙丘表沙粒度特征的认识,这或许与区域风况的差异有密切联系2250-52。偏度(SK)从迎风坡中部向顶部逐渐减小,而在落沙坡呈现偏度下降趋势(图4A8)。抛物线形沙丘表沙粒度特征却出现了与新月形沙丘相反的变化趋势,MZ由迎风坡底部(200 μm)至顶部(300 μm)逐渐变大,σ逐渐变好(由迎风坡底部的0.94降到顶部的0.48),然后平均粒径向背风坡底部(220 μm)逐渐变小,分选逐渐变差(0.9,图4B3,图4B4)。另外,中沙含量由迎风坡底部至顶部逐渐增加(39%—77%),随后向背风坡底部逐渐减小(77%—48%,图4B5)。沙丘落沙坡面植被捕捉较小颗粒致使出现了正偏趋势(图4B8)。反向沙丘平均粒径(MZ)由迎风坡底部(350 μm)至反向落沙坡底部(320 μm)呈现逐渐变小的趋势,而后至沙丘顶部呈现显著增加趋势(380 μm),但由沙丘顶部至背风坡中部却又呈现降低趋势(310 μm,图4C4),同时σ与细沙含量呈现完全与平均粒径相反的趋势(图4C3,图4C6)。分选较好的沙样出现在沙丘顶部(0.37,图4C3),这也预示着反向风蚀作用在顶部达到最大。反向沙丘SK趋势,与其平均粒径趋势相似(图4C8)。总体来说,MZ呈现反向沙丘>新月形沙丘>抛物线形沙丘,而σ呈现新月形沙丘<反向沙丘<抛物线形沙丘的趋势(图4)。

图4

图4   表沙粒度参数(分选系数σ、平均粒径MZ、中沙和细沙含量、峰度Kg、偏度SK)随高度和坡度的变化

Fig.4   Variation of grain-size parameters (i.e., sorting σ, mean size MZ, the proportion of medium sand and fine sand, kurtosis Kg, skewness SK) with height and slope angle across three different types of dunes


3 讨论

沙丘源区粒度特征是影响其表沙粒度特征的重要因素15。随着沙源在时空上的变化,沙丘表沙粒度特征也会发生变化。发育于黑河流域下游的河岸沙丘粒度特征表明,沙丘平均粒度沿着河流的流向呈现逐渐变小的特征53。另外,来自腾格里沙漠东南缘原始横向沙丘与人工平整后新生横向沙丘的粒度参数对比研究表明,新生沙丘的平均粒度要略大于原始沙丘的平均粒度54。尽管沙源粒度特征决定了下风向沙丘的平均粒度,但在风力的持续作用下,沙丘表沙粒度特征仍受控于其表面的风蚀/沉积过程。

在不受地表植被影响的条件下,沙丘迎风坡形态及其表面气流之间的相互作用可表现为摩阻风速的加速/减速对沙丘表面侵蚀/沉积过程的调节55-56,进而改变沙丘表面的粒度特征分布。野外测量和室内实验模拟结果表明,携沙能力在沙丘迎风坡的变化,造成其下部受风蚀作用呈现凹形,而上部受沉积作用呈现凸形56。近地表风速的变化能影响沙丘迎风坡表面侵蚀/沉积的作用区域,当风速刚好高于临界起沙风速时,沙丘顶端处于风蚀的作用区域;而风速远大于临界起沙风速时,沙丘顶端却处于风积的作用区域,进而增加沙丘的高度2057。风蚀作用在迎风坡下部的作用增大了较粗沙颗粒被搬运的概率,导致表沙细化,分选变好;相反,上部风蚀作用的减弱与沉积作用的增强导致表沙粗化,分选变差。随着沙丘高度的增加,气流越过沙丘顶部发生分离,风速下降致使沙颗粒沉积在沙丘背风侧,持续的沉积过程导致崩塌过程的发生,随之形成沙丘落沙坡,同时也导致表沙粒度特征由顶部至落沙坡底部由小变大的趋势。以上前人的研究成果有助于理解和解释不同沙丘形态、粒度特征与外界条件之间的相互关系。

沙丘迎风坡对近地表风速的加速作用,造成起沙风的携沙能力由沙丘迎风坡底部向顶部逐渐增强,携带粒径较大颗粒的比例逐渐增大,致使遗留在沙丘表面的沙颗粒平均粒径呈现逐渐变小的趋势(图5A)。然而,我们在野外观察发现新月形沙丘的迎风坡中部区域出现了平均粒径较小且分选较差的沙样(图4A3,图4A4),其中细沙(125—250 μm)含量在迎风坡中部达到最大(图4A6),而并非前人认为的平均粒径最小值出现在沙丘顶部或落沙坡中部5458-59。为了解释这一分异,Zhang等22通过计算不同沙颗粒粒径输沙率发现,近年来风速的持续下降增加了搬运细沙的能力,相对减弱了搬运中沙的能力,造成沙丘迎风坡顶部被搬运细沙的含量大于中部,因此致使最小平均粒径出现在迎风坡中部而并非沙丘顶部或落沙坡中部的现象(图5B)。但近期关于季节性风况对沙丘表沙粒度特征分布的研究结果表明,受夏季反向风风蚀作用的影响,沙丘落沙坡顶部的细沙被搬运并沉积在了迎风坡的中上部,致使其平均粒径出现了最小的现象(图5D)26。以上两种不同观点均注意到沙丘表沙粒度特征主要受风况变化的影响,这种差异可能来自于表沙样品的采集时间,前人同样也注意到沙丘表沙粒度特征的短暂性,认为其特征与最近一次风况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在研究沙丘表沙粒度特征对外界条件的响应时,需注意样品的采集时间及其对应的风况和地表植被覆盖情况。

图5

图5   沙丘形态及其表沙粒度特征对风况和地表植被变化的响应示意图

Fig.5   Schematic diagrams for the response of dune forms and grain-size characteristics to the change of wind regimes and vegetation cover


在新月形沙丘向抛物线形沙丘转变的过程中,沙丘迎风坡输沙量减少导致落沙坡面沉积速率降低。当沙丘落沙坡侧的沉积速率低于地表植被的生长速率时,植被将逐渐覆盖落沙坡并进一步阻止落沙坡面的沉积过程和沙丘的移动7,沙丘顶部植被的出现,致使沙丘迎风坡处于风蚀的作用之下,其形态逐渐由原来的凸形变为凹形(图2D,图2E)。地表植被的出现限制了沙丘上风向潜在沙源的输入和供应,致使沙丘表沙粒度特征由原来的开放式沙源控制模式转变为封闭式搬运分选模式。而在不受地表植被影响的情况下,沙丘表沙粒度特征与上风向沙源的粒度特征有着密切的联系,一旦地表植被出现,原有的潜在沙源被切断,而沙丘表面仍经历着近地表起沙风的风蚀和搬运作用。另外,植被作为地表粗糙单元对近地表风速的降低60,导致携带较大颗粒的能力降低,最终引起抛物线型沙丘表沙呈现平均粒径逐渐变大,而分选逐渐变好的趋势1461-62。沙丘表面的粗化进一步降低了表面的输沙过程63,从而显著加快沙丘的形态转变。同时,沙丘落沙坡面覆盖的植被不仅阻挡了崩塌作用引起的粒度粗化,而且捕获较小沙颗粒(<63 μm)64-65,因此粒度在沙丘的背风侧呈现突然的变小和分选变差的趋势(图4B3,图4B4,图5C)。

当季节性风况作用于新月形或横向形沙丘时,其顶部往往会出现沙丘脊线随季节性风况摆动的现象,这是春夏季节盛行的西北、东南风周期性作用于沙丘顶部的结果。当夏季反向风作用于沙丘背风坡时,因落沙坡较大坡度(约30°)对近地表风速的加速效应,加强了沙丘背风坡上部的风蚀作用,由于迎风坡坡度较缓(10°—12°),越过丘顶的加速气流迅速分离,导致风蚀的沙粒被搬运并立即沉积到沙丘的迎风坡中上部,形成反向落沙坡,沙丘脊线也反向移动66。由于夏季盛行风向(南东南)与春季盛行风向(西北)夹角小于180°,且夏季盛行风输沙能力明显小于春季盛行风,从而导致反向落沙坡形态呈现不对称结构。我们的分析结果同样也显示,较小坡度、较粗平均粒径和较好分选均出现在沙丘顶部区域(图4C2—C4),指示夏季反向风的风蚀作用集中在顶部区域26,而较粗平均粒径表明夏季反向风携带走了更多的较细沙颗粒。越过丘顶的气流在迎风坡上部的迅速分离降低了风速,同时也减少了携沙和风蚀的能力,细沙颗粒迅速沉积下来,相对应的分选也逐渐变差21。因此,反向沙丘在沙丘顶部区域的平均粒径呈现由细变粗,分选逐渐变好的趋势(图4C3C4,图5D)。

4 结论

新月形沙丘、抛物线形沙丘和反向沙丘的形态与表沙粒度特征存在较大差异。风速降低导致的携沙能力减弱,改变了沙丘表面蚀积过程的空间位置,继而导致粒径较小和分选较好的沙粒出现在沙丘迎风坡中部,并非前人所认为的沙丘顶部或落沙坡中部。地表植被的出现不仅降低了近地表风沙活动,而且限制了沙源上风向的供应和下风向的输出,因此叠加上风力的风蚀分选作用,沙丘形态逐渐由新月形转型成抛物线形,其平均粒径和分选呈现变粗和变好的趋势。夏季风向的改变,改变了原有西北风作用下新月形沙丘表面风蚀和沉积的部位,致使沙丘形态及其表沙粒度特征重塑和重组,反向风在沙丘落沙坡顶部的风蚀作用,致使反向落沙坡的形成以及表沙平均粒径和分选的逐渐增大和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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