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面温度对风蚀动力过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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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sand surface temperature on wind erosion dynamic pro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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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23-03-13 修回日期: 2023-04-21
基金资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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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d: 2023-03-13 Revised: 2023-04-21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王彬(1994—),男,甘肃兰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风沙物理E-mail:
关键词:
Keywords:
本文引用格式
王彬, 韩庆杰, 刘冰, 特列吾汗·巴合提, 萨根古丽.
Wang Bin, Han Qingjie, Liu Bing, Teliewuhan Baheti, Sagen Guli.
0 引言
任何影响地面与气流相互作用的因素(风速、降水、蒸发、气温、空气相对湿度、地表颗粒粒度组成、水分含量等)都有可能影响风蚀强度[1-2]。目前已经有大量学者,针对多种自然因素条件下的土壤风蚀过程开展过相关研究[3]。关于风力侵蚀过程的相关研究及模型集中在中低纬度温暖的沙漠地区[4-5]。现有土壤风蚀预报模型及其评价指标非常丰富,包括WEQ、WEPS、WEELS、RWEQ等,但以上的模型各具理论局限性[6-7]。建立在温暖气候背景下的相关模型并不能完全模拟高寒区的风蚀过程[8-10],因此对高海拔寒冷地区地表环境变量影响风蚀过程的研究尚不完善[11]。根据已掌握的相关文献,国外关于高寒区风蚀的研究区域有限[12-14],而国内关于高寒区地表侵蚀过程的研究多在冻融侵蚀、水力侵蚀、冻土稳定性变化等方面[15-19],而非风力侵蚀。
青藏高原地表温度变化剧烈。研究表明,青藏高原地区冬季(12月至来年2月),除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附近较温暖外,其余高原地区地表温度皆在0 ℃以下;夏季(6—8月)平均地表温度空间分布的基本特点是河谷盆地温度高,一般在20 ℃以上,高山、高原温度低,一般在11~12 ℃[33]。不同于高原常年低温,低纬度沙漠地区夏季沙面温度甚至可达50 ℃以上。因此前人以常规温度为背景建立的风蚀模型便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1 材料与方法
图1
首先,将采集的沙子通过不同孔径的振动筛筛分为0.15、0.2、0.25、0.315、0.4、0.6、0.8、1 mm等8种粒径,每种粒径的沙样质量为40~50 kg。将每种粒径的沙样,分批次放入烘箱105 ℃烘8 h以上,装入封装袋中密封存放。实验时将预制好的不同粒径沙样,分别平铺于开口20 cm×20 cm、深度3 cm的不锈钢盘中,用钢尺刮平沙盘表面,并用保鲜膜严密包裹后,放入高低温实验箱加热或冷冻4 h以上,参考错那湖地区的实际气温数据,我们将实验沙层温度预设为-20、0、20、40、60 ℃,其中保鲜膜的作用是防止冷冻过程中,空气中的水分凝结于沙面。
风洞实验在室外可移动式风洞中进行(图1),为降低实验期间外界空气温度、湿度变化对结果的影响,我们选择白天气温大致相同的时间段来开展风洞模拟实验(每日10:00—18:00)。此时间段内,室外气温10~20 ℃,空气湿度27%~39%。将沙盘从高低温箱中取出,称重并记录其初始质量后,迅速将沙盘放置到风洞实验段的末端,分别选择9、12、15 m·s-1的风速,在净风条件下吹蚀。在保证沙面没有出现明显风蚀坑之前,确定在3种风速情况下,其吹蚀时间分别为5、15、30 s。由于沙盘面积较小、吹蚀时间也较短,为降低风洞风速上升及下降过程中产生的误差干扰,实验开始前使用大号不锈钢盘覆盖实验沙盘区域,待风速调节至预定值后,迅速撤走不锈钢盘,吹蚀计时结束后再迅速用不锈钢盘覆盖实验沙盘区域,然后将风速调低至0。吹蚀完成后将沙盘取出称重,计算吹蚀前后的质量损失。在风洞吹蚀过程的前、中、后,使用手持式红外线测温仪(德力西DM-500)分别对沙面温度进行3次测量,初始温度为T1,吹蚀中的温度为T2,吹蚀完成后的温度为T3,将三者平均值与实验预设温度值的偏差控制在4 ℃之内。由沙面面积、吹蚀时间、质量损失,计算不同粒径、风速、沙面温度下的风蚀率:
式中:E为风蚀率(kg·m-2·h-1);m1为风蚀前质量(kg);m2为风蚀后质量(kg);s为实验沙盘表面积(m2);t为实验沙盘风蚀时间(h)。
2 结果与分析
2.1 沙面大气稳定度的变化特征
大气稳定度是近地层大气抑制空气垂直运动的能力,空气温差及密度差是影响大气稳定度的主要因素。实验中由于沙面温度的剧烈变化,改变了贴近沙面的薄层空气温度,并与上方的空气温度形成了巨大温差,沙面上方空气由中性层结转化为非中性层结,大气稳定度遭到破坏。
表1 不同温度下沙面与气流交界面空气密度
Table 1
气压/hPa | 沙面温度/℃ | 沙面与气流交界面空气密度/(kg·m-3) |
---|---|---|
920 | -20 | 1.266 |
0 | 1.174 | |
20 | 1.093 | |
40 | 1.024 | |
60 | 0.962 |
2.2 粒径、风速、沙面温度对风蚀率的影响
图2
图2
风蚀率随粒径及风速的变化
Fig.2
Change of wind erosion rate with particle size and wind speed
通过对图2数据点进行拟合,得出不同沙面温度下,风蚀率与粒径之间符合二项式分布规律:
式中:E为风蚀率(kg·m-2·h-1);d为沙粒粒径(mm);a、b、c为拟合系数(表2)。
表2 不同沙面温度及风速下风蚀率与粒径间的拟合关系
Table 2
沙面温度/℃ | 空气密度/(kg·m-3) | 风速/(m·s-1) | a | b | c | R2 |
---|---|---|---|---|---|---|
-20 | 1.266 | 9 | 518.25 | -707.00 | 208.74 | 0.68 |
12 | 6 187.76 | -9 167.75 | 3 133.55 | 0.87 | ||
15 | 7 957.51 | -15 598.53 | 7 601.87 | 0.97 | ||
0 | 1.174 | 9 | 813.45 | -1 115.11 | 332.41 | 0.71 |
12 | 4 475.12 | -6 879.11 | 2 491.65 | 0.90 | ||
15 | 6 719.62 | -13 058.45 | 6 318.47 | 0.94 | ||
20 | 1.093 | 9 | 710.16 | -970.01 | 287.31 | 0.70 |
12 | 9 542.32 | -13 644.47 | 4 407.73 | 0.84 | ||
15 | 5 923.05 | -12 547.34 | 6 538.05 | 0.96 | ||
40 | 1.024 | 9 | 576.05 | -784.14 | 230.53 | 0.69 |
12 | 4 875.95 | -7 365.14 | 2 596.92 | 0.91 | ||
15 | 7 117.68 | -1 3371.45 | 6 259.11 | 0.94 | ||
60 | 0.962 | 9 | 603.72 | -814.58 | 235.47 | 0.62 |
12 | 3 859.66 | -5 843.13 | 2 065.85 | 0.89 | ||
15 | 8 022.93 | -14 265.62 | 6 276.72 | 0.97 |
由R2可知,在12 m·s-1和15 m·s-1的大风情况下,拟合效果较好(R2均大于0.84)。而9 m·s-1风速下的数据拟合较差,可能原因是该风速下各粒径的风蚀率都很小,且当粒径大于0.25 mm时,沙面基本不会发生风蚀。
另外,在同一风速下,0.15 mm的沙粒,其风蚀量反而小于0.2 mm的沙粒,该结果与颗粒起动风速的希尔兹曲线规律相符,即对于0.1 mm以下的微粒,由于颗粒间黏聚力和内摩擦力的增强,其起动风速反而会增大,从而抑制风蚀的发生。
图3表明,在不同风速和粒径条件下,风蚀率随沙面温度的升高而降低,特别是在12~15 m·s-1的高风速情况下,表现得更为明显。当沙面温度高于或低于实验期间室外空气温度,即当沙面温度处于-20~0、20~60 ℃时,风蚀率随沙面温度的升高而减小;而当沙面温度由0 ℃升高至20 ℃时,风蚀率随着沙面温度的升高反而呈增加趋势,该温度区间内,风蚀量发生了转折,与沙面温度升高、风蚀量减小的整体趋势相反。
图3
图3
风蚀率随沙面温度的变化
Fig.3
Change of wind erosion rate with sand surface temperature
实验过程中,沙面温度为-20、0 ℃时,空气中的水蒸气会凝结于沙表面,形成薄层的湿沙斑块(图4),考虑到低温沙面凝结水对实验结果的影响,我们仅对20、40、60 ℃等3个温度梯度下的风蚀率数据进行了拟合,拟合结果表明,不同粒径和风速下,风蚀率与沙面温度之间呈负线性相关:
式中:E为风蚀率(kg·m-2·h-1);t为沙面温度(℃);a、b为拟合系数(表3)。
图4
表3 不同粒径和风速下风蚀率与沙面温度之间的拟合关系
Table 3
粒径 /mm | 风速/(m·s-1) | 系数a | 系数b | R2 |
---|---|---|---|---|
0.15 | 9 | -0.759 | 239.560 | 0.271 |
12 | -55.764 | 4 242.000 | 0.872 | |
15 | -13.523 | 4 909.900 | 0.598 | |
0.2 | 9 | -0.632 | 119.460 | 0.539 |
12 | -18.342 | 2 272.200 | 0.982 | |
15 | -13.253 | 5 129.400 | 0.753 | |
0.25 | 9 | -0.800 | 56.740 | 0.800 |
12 | -1.571 | 1 244.400 | 0.694 | |
15 | -5.666 | 3 270.960 | 0.674 | |
0.315 | 9 | -0.036 | 2.345 | 0.892 |
12 | -5.481 | 626.160 | 0.995 | |
15 | -18.342 | 3 236.760 | 0.987 | |
0.4 | 9 | -0.046 | 2.695 | 0.868 |
12 | -2.451 | 353.360 | 0.980 | |
15 | -19.319 | 3 011.040 | 0.686 | |
0.6 | 9 | -0.005 | 0.285 | 0.862 |
12 | -0.860 | 76.660 | 0.997 | |
15 | -16.556 | 1742.130 | 0.985 | |
0.8 | 9 | 0.002 | -0.155 | 0.124 |
12 | -0.002 | 0.045 | 0.145 | |
15 | -0.026 | 9.100 | 0.109 |
1 mm粒径的沙面风蚀量极小,因此我们没有进行拟合,且0.8 mm的沙样风蚀量也很小,拟合效果不佳。对于粒径小于0.8 mm,处于可蚀粒径范围内的沙粒,在各风速条件下,其风蚀率与沙面温度之间呈现出较强的负线性相关性。
3 讨论
3.1 寒冷沙面对水汽的冷凝效应
因此我们推测,在-20 ℃和0 ℃的低温情况下,空气中的水汽会快速凝结于低温沙面,形成薄层的湿沙层或冰冻层斑块,这些斑块抑制了风蚀,进而会导致低温下风蚀率的降低。
为了证明-20~0 ℃的低温情况下,0.8 mm和1 mm粗颗粒沙面风蚀量的异常降低现象可能是表面凝结水所导致,我们进行了补充验证实验。对于粒径小于0.8 mm的沙面,表面的凝结水会在一定程度上抑制风蚀,但这些较小颗粒的风蚀量较大,沙面不稳定,无法具体量化其表面微量的冷凝水质量。因此针对0.8 mm和1.0 mm的粗颗粒,其沙面温度处于0 ℃及-20 ℃时,沙盘经历风洞吹蚀过程并称重后,我们又进行了烘干和再次称重。结果发现烘干前后,两次称重存在明显质量差,烘干后的沙盘质量均减小了0.63~1.56 g,即冷凝效应形成的凝结水重量约为0.63~1.56 g(表4)。因此,该验证实验证明了0 ℃以下的沙面在风蚀过程中产生了凝结水。
表4 粗颗粒低温沙面的冷凝水质量
Table 4
粒径 /mm | 风速 /(m·s-1) | 0 ℃冷凝水质量/g | -20 ℃冷凝水质量/g |
---|---|---|---|
0.8 | 9 | 1.09 | 1.34 |
12 | 0.63 | 1.27 | |
15 | — | — | |
1.0 | 9 | 0.98 | 1.56 |
12 | 0.81 | 1.10 | |
15 | 1.02 | 0.89 |
表4中,在15 m·s-1风速下,0.8 mm沙面被吹掉了一层,所以没有取得相应的微量冷凝水数据。在其他情况下,沙面温度越低,冷凝水质量越大,其对气流的冷凝效应也越强;而且粗颗粒的低温沙面,其冷凝水质量随风速的升高而降低,说明低风速更有利于水汽在低温沙面的凝结,这可能与低风速下的风干效应较弱、沙面较为稳定相关。
自然条件下土壤表层所含的水分对风蚀作用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冬季低温条件下水可能会以雪或冰的形式存在于沙面,对风蚀的抑制作用会更大。而春季温度上升后,风会先带走土壤表层的水分,然后将干沙粒吹走,伴随着较高的风速,春季风蚀更容易发生。因此,未来需要更多基于不同季节及其他自然条件下,特别是寒冷冬季针对风吹雪及孔隙冰存在的情况,沙粒风蚀动力过程的野外观测研究,深入阐明更加复杂环境下,地表、空气温度对风蚀过程的影响。
3.2 大气稳定度对风蚀强度的影响
本实验中,我们认为贴近沙表面的薄层空气温度近似等于沙面温度,根据实验结果,沙面温度(-20、0、20、40、60 ℃)与实验时空气温度(10~20 ℃)之间差异明显,均为非中性层结。
梅凡民等[48]通过野外观测,研究了大气稳定度对空气动力学粗糙度的影响,并推测大气稳定度会影响风蚀强度,因为它会增加或减弱相同风速条件下的湍流强度。即不稳定层结条件下,湍流强度增加对应着风蚀强度的增加,而稳定层结条件下,空气动力学粗糙度减小则对应着风蚀强度降低。这与本次风洞模拟实验的结果一致。
因此我们认为,沙面温度与空气温度间的差异,会引起沙面薄层空气温度的变化,破坏大气稳定度,影响湍流强度,进而影响沙粒的起动和风蚀率,使得沙面温度越低,风蚀率越大。所以,沙面与气流之间的温差导致了大气稳定度和湍流强度的改变,可能也是沙面温度影响风蚀过程的一种机制。
3.3 沙面温度影响风蚀过程的机理
大气温度、湿度、压力是大气的三要素,是表征气流特征的关键因子,会强烈影响风沙运动的起动、传输与蚀积等全过程。根据理想气体状态方程,这3个要素综合起来改变了地表气流的密度,从而控制着风蚀过程的发生和发展。低密度气流(低气压)是高寒区风沙活动的驱动力,也是青藏铁路沿线风沙环境与致灾机理区别于低海拔地区的关键特征。我们发现,在影响风蚀过程方面,温度与大气压的变化实质上是空气密度发生了改变。Han等[25-26]通过在青藏高原不同海拔的风洞实验,发现随着海拔的升高,大气压下降,空气密度随之下降。此时风对沙粒的剪切应力减小,导致沙粒起动摩阻风速增大,输沙率降低。这一基本规律与火星地表关于低密度气流风蚀效应的研究[49-51]结果一致。
本实验中大气压基本保持恒定,不同沙面温度梯度的风洞实验结果表明,沙面温度的降低会导致风蚀率的线性增加,该现象的实质,依然是空气密度的增加导致了风蚀率的增加。因此,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机制,与空气温度影响风蚀动力过程的机理相类似,即贴近沙面的气流温度与沙面温度相当,低温沙面会使贴地层的气流密度增大,此时沙粒所受到的气流拖曳力增大,从而沙粒更容易起动,风蚀量也随之增大。
但沙面温度及空气温度对风蚀过程的影响作用必然是综合的,譬如海陆风形成的机理,由于沙面与空气比热容不同,太阳辐射日夜的交替变化,地表温度在清晨日出时上升很快,夜间太阳落山后又下降很快,因此沙面与空气之间的昼夜温差也可能破坏近地表大气稳定度,进而导致相同风况下,昼夜之间风蚀量的微量差异。可见地表与空气间的温差及温度传导过程引起的气流特征变化,对颗粒的起动也有一定的影响。而在高寒区等日温差较大环境下,大气稳定度变化会更加剧烈,风蚀过程所受到的影响可能更大,因此该现象也值得我们进一步去探究。
3.4 青藏铁路错那湖段风沙防护
青藏铁路错那湖段巴索曲特大桥两侧沙源极其丰富,冬春季节地表长期处于低温状态,极低的沙面温度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区域风蚀强度,并加剧路基风沙危害。目前该地区的风沙防护措施主要包括各类规格的阻沙障、固沙障、U形拦沙堤、截沙沟、砾石覆盖等机械措施。
本研究表明,低温沙面会加剧颗粒的起动与风蚀过程,但目前我们并没有大规模改变沙面温度的技术,也不清楚自然状态下,人工提升沙面温度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抑制风蚀。因此,目前的研究结果尚不能对该地区不同季节的路基风沙防护提供有价值的建议。但高温沙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风蚀,该实验结果对未来青藏高原高寒区及其他类似地区的风沙防护,在理论上为我们指明了一种可能的方向。
4 结论
作为影响风力侵蚀过程的重要自然因素,沙面温度在影响青藏高原地表风蚀过程方面,起到了重要的控制作用。沙面温度的降低可以增加近地表的空气密度和气流拖曳力,从而使沙粒更容易起动,风蚀量也随之增加。这与空气温度影响风蚀过程的机理相类似,但是在自然环境中,地表风蚀过程的变化必然是地表温度及空气温度等多个因子相互作用影响下的结果。
沙面温度与空气温度之间的差异,会引起贴近沙面薄层空气温度的变化,破坏大气稳定度。无论沙面温度高于或者低于空气温度,非中性层结都会引起湍流强度的增加或减弱,影响风蚀强度。所以,沙面与气流之间的温差导致了大气稳定度和湍流强度的改变,可能也是沙面温度影响风蚀过程的一种主要机制。
通常自然情况下,寒冷沙面对空气中的水汽具有一定的冷凝效应,从而对沙粒的起动与风蚀过程起到抑制作用,但该作用和低温沙面促进风蚀的效应相反。而且由于低风速下粗颗粒的风蚀量极小,沙面较为稳定,有利于冷凝过程的发生,微量的冷凝水又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沙面的抗风蚀性能。因此,低温沙面对水汽的冷凝效应和相应的抗风蚀作用,在低风速时的粗颗粒沙面上表现得更为明显。
风洞实验只能模拟少量环境因素对风蚀过程的影响,并不能完全替代复杂多变的自然环境。考虑到影响风蚀的地表环境因素的复杂性,未来需要更多基于不同季节及其他自然条件下,特别是寒冷冬季针对风吹雪及孔隙冰存在的情况下,沙粒风蚀动力过程的野外观测研究,从而深入阐明更加复杂环境下地表、空气温度对风蚀过程的综合影响。
由于风洞实验的局限性,虽然尽力模拟了错那湖地区的下垫面及温度条件,但由于采样点与实验点的海拔差异,空气密度方面还不能完全模拟青藏高原的气流环境,得到的结论在支撑高寒区防沙工程建设方面也仅能作为参考。但本实验发现高温沙面抑制风蚀的结果,对未来青藏高原高寒区及其他类似地区的风沙防护,在理论上为我们指明了一种可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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